阿圓送我上了火車,我也促她先歸,別等車開。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子,我該可以放心撇下她。可是我看著她踽踽獨歸的背影,心上淒楚,忙閉上眼睛;閉上了眼睛,越發能看到她在我們那破殘凌亂的家裡,獨自收拾整理,忙又睜開眼。車窗外已不見了她的背影。我又合上眼,讓眼淚流進鼻子,流入肚裡。火車慢慢開動,我離開了北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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